正在掉粉【哭唧唧】
 

【米英】King of spades「42」

chapter 42.  >>>>>>>>>>>
  
  
  
  那是约克镇上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午后。
  时值初春,天气还有些能将人冻伤的架势。但所幸的是,漫长而苍白的冬季已经过去了,日子也就没那么难挨。镇子上的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郁金香的花季到了,这个以郁金香花田而闻名的小镇也终于有了点热闹的意思。
  镇西边的旅馆里今天来了位贵客。
  六匹马合拉的马车停在小小的旅馆前面,后面还跟着几个便衣的保镖,仗势颇有些骇人的意味。
  约翰从他那张破破烂烂的摇椅上醒了过来,赶紧走上前去迎接。
  
  下车的是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滚银边的袍子。男人有张极英俊的面孔,深邃的五官,冰蓝的眸子,往那里一站就是道风景。主要是那股子一看就出身不凡的气势,总让人忍不住回头看他。
  约翰心想这大概哪个富商家的孩子,专门到这儿来度假的。
  有不少女孩子都停在了店门口的街道上,用那种羞涩怯懦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但那个年轻人就像没看见似的,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轻声对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随后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了一阵阵锁链被扯动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清晰的回响着。
  
  是犯人么?
  约翰心想。
  大概是什么要紧的犯人吧,怪不得要包下整个三楼,怕出变故吗?
  约翰把头埋得低了些,尽量不去看那辆马车。
  有钱人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
  马车里的人走下来了,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慢点。”
  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约翰有些奇怪,这语气实在不太像是对犯人时该有的语气。
  “要先吃点东西么?我带了你喜欢的司康饼。”年轻人又问。
  “不了,我有些困,先带我去房间吧”

  回答的是另一个男人,他说话时有些小声,轻轻的,给人一种没什么力气的感觉,像是从很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轻轻附在你耳边耳语。
  约翰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声音的主人,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瘦削而苍白的男人。
  
  他真的是非常的瘦,瘦到即便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草,仍然让人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现在已经是三月,早就没什么人穿皮草了,但这个男人就是给人一种似乎他的时间还停留在冬天里的感觉。
  约翰注意到他有一头灿金色的头发,衬得他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白得更没人气。略长的头发用发带松松垮垮的绑着,遮去大半张脸。
  约翰不敢再继续打量下去,在那个年轻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他之前,赶紧弯下头。
  年轻人带着那个人上了楼,锁链敲在楼梯上时声音变得更大了些,约翰不由得在心里琢磨着那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说是囚犯吧,看样子又不像,囚犯可穿不起皮草。说是什么大人物吧,哪有大人物还得带着个铁铐走路的?
  约翰摇了摇头,不再去琢磨这个问题,走上前去接过车夫手中的缰绳。
  
  
  
  亚瑟环顾了一下房间里,在看见那张巨大的四柱床时,神色略微僵硬的皱了皱眉头。
  旅馆不算大,但好歹也算是精致。亚瑟看着阿尔轻车熟路的给他开门,他从今天出门时就显得很高兴。
  “把衣服换了吧,等你睡醒了我再让人把吃的端上来。”
  亚瑟看着阿尔微笑着的脸,木讷的点了点头,喉间一阵犯苦。
  他想把那身沉重的皮草给脱下来,但带着手铐不太利索,衣服就这么卡在了手腕上。亚瑟有些笨拙的想法把它扯下去,但总不如意。
  阿尔的手适时的伸了过来,轻柔的将亚瑟的衣服从头顶脱掉。柔软的皮毛刷过亚瑟的脸颊,带着点金盏花熏香的味道,就像是春风拂过,温柔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亚瑟为这种感觉而感到不自在,有点不适应,有点抗拒,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感这个,但亚瑟看着阿尔的那双眼睛,又硬生生将这种感觉忍了下来。
  
  过于瘦削的身形暴露在空气中,亚瑟已经不能再撑起单薄的衣物,那些衣服罩在他身上时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怎么就能这么瘦?
  阿尔皱着眉头将这个人捞进了怀里,细密的吻落在了亚瑟纤细的脖子上。
  怀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阿尔弯下头,有些安慰性质的吻了吻他的锁骨。
  亚瑟楞楞的任由这个人抱着,他总想将这个人放在他腰上的手拍开,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最终闭上了眼。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前捅上一刀,何不捅得漂亮一点。
  
  那个瘦削的男人抬起手来,牵起了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轻轻的回应了这个怀抱。
  这回是轮到抱着他的那个人愣住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亚瑟总觉得他好像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他听见阿尔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就好像是很多年前,阿尔很小的时候,他对他说的那样。
  “好。”他轻声回答。
  
  房间里的窗帘被贴心的关上了,亚瑟被阿尔搂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紧密的贴在一起,仿佛连傍晚的光都温暖了起来。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回响在卧室里,金发的年轻人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似的,睡着了仍在嘴角衔着一丝笑意。
  直至阿尔睡熟,一直静静躺在阿尔臂弯中的亚瑟才睁开了那双碧绿的眼睛。
  他看着阿尔睡梦中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触碰那陌生又熟悉的五官,可刚伸出手,又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
  
  不能碰。
  这个人他碰不得。
  
  “我原本也想过要告诉你的,有很多事情,我想过要告诉你的。”
  他放轻了声音,就像怕吵醒枕边的这个人似的。
  “我想,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可以慢慢告诉你。”
  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往被子里蹭了蹭,将耳朵贴在阿尔宽阔的胸膛上。
  
  咚咚,咚咚。
  是阿尔的心跳声。
  
  “可是你再也不会知道了吧。”
  
  
  
  
  阿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被子里已经只剩下一片冰凉。
  几乎是一瞬间就没了睡意,冰蓝色的眼睛猛的睁开。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亚瑟骗了他然后逃走了,愤怒一瞬间涌了上来,一双眼睛里布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等阿尔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亚瑟正站在阳台那里。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醒了,正托着下巴看着外面。
  夜风拂过他灿金色的发梢,将单薄的衣服吹的鼓鼓囊囊。
  今天晚上的星星格外的亮,大概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璀璨的银河瀑布似的悬挂在天上,下面是万家灯火,袅袅炊烟。约克镇那些带着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在夜幕中鳞次栉比,有的带着点明黄色的灯光,幽幽的在黑夜中散发着光晕。
  其实夜晚的光线算不上好,只是亚瑟实在太白了些,站在那里时就好像在散发着乳白的月光。
  他看着外面的眼神永远那么绵长悠远,仿佛是恒古不变的山河,沧桑而静默。
  
  阿尔永远也说不上他对这种眼神的感觉,他想他是厌恶这种眼神的,那让他觉得亚瑟似乎很快就会走远,又或者只是幅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境。
  仿佛时时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人是镜中花,水中月。够不着,也捞不到。
  他想毁了这种眼神,把这个人牢牢的的锁在怀里,让他的眼睛别再看着除他以外的其他地方。
  索性成为他的东西多好?
  没了权利,没了财富,没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这样他就只剩下阿尔弗雷德可以依靠了。
  可偏偏阿尔又那样的爱着这种眼神,他知道这个人属于天空,属于大地,属于风和自由。所以才会追逐,才会沉沦。
  他恨这种眼神,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每当亚瑟用这种眼神看着某个地方时都能像磁铁那样吸引着阿尔去靠近,去夺取。
  
  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了踪影,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人,眼神在黑暗中渐渐变得柔软下来。
  阿尔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上那颗朱红的戒指,笑意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中如同繁花般一层一层的绽放开来,就像是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映有冰花的窗户上,温柔得那样小心翼翼。
  他静默着配合这幅画卷,画卷中的两个人目光皆是专注而悠远,仿佛这一刻就是地久天长,海枯石烂。是无论是风景里的人还是看风景的人都不曾察觉的缠绵。
  
  这个人是他的了。
  
  年轻的国王心想着,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叹息。
  直至阳台上的人似乎被夜风吹得冷了,转过身时,阿尔才又缩回被子里,假寐的闭上眼睛。感受到那个人主动躺在他的身旁,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人碧绿的眸子中始终清明,看着他时,里面的情绪就如同风起云涌般被掀起来。
  直至第二天天明,那双眼睛才缓缓的闭上。
  
  
  
  
【有点短小……见谅……】

2017-07-18 48 /
标签: APH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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